常清楚,是有人在背后为她撑着,否则,她的下场就是朱英的下场。
起身猛灌了一杯水,虚汗早已打湿了全身。
她躺在沙发上,右手搭在眼睛上,试图再睡一觉,可一闭上眼,就是朱英焦急害怕的求救声。
朱英死前,给她打过一个电话,那时她正计划着将那些肮脏不堪的交易公布于众,可朱英的求救打乱了这一切,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,电话就被切断了。随之而来的,就是警方通过朱英的通话记录,告诉她朱英已经死亡的噩耗。
朱英生前只是个小模特,父母早逝,自己孤身一人在这座城市打拼,唯一信得过的就是这个愿意帮助自己的记者凌桢。
凌桢找了块还不错的地,安葬了朱英。她心里是愧疚的,她知道朱英是冒着多大的风险,做了多大的牺牲,才帮她留下那些证据。可现在,自己工作丢了,那些证据也只能被深藏着。
天空渐渐被染上一层晕,太阳的影子日益显现。凌桢终是没睡着,眼底尽是阴影。
她潦草的收拾了一下,去了和朱英初识的咖啡馆。
一年前,凌桢休假时在这里放松。那时,朱英穿着一身黑长裙,戴着一个黑帽,一个黑口罩,那身装扮与那天的烈日炎炎格格不入。作为一个记者,凌桢有着极其敏锐的直觉,她感觉到,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。但鬼使神差的,她还是允许了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坐在自己面前。
“你好,凌记者,我叫朱英。”凌桢注意到,这人不敢与自己直视,只是一直低着头,不断摩擦着双手。
沉默了良久,“这么冒昧来打扰你,实在不好意思,”说着,终于抬头望了凌桢一眼,她欲言又止,深吸了一口气,坚定地直视着凌桢,“我想请您帮我调查公安局局长的事。”
凌桢愣了愣,心想,“果然是个大麻烦。”她垂下眼睑,喝了一口咖啡,背靠着座椅,双手交叉,这是她在考虑一件事时的标志性动作之一。
凌桢正式成为记者已有3年,加上大四那一年和读研3年,怎么也有7年经验了。这些年,她一直不走寻常路,抛开掉那些点击率更高的娱乐新闻,而是致力于调查各种案件,调查各种罪犯,各种社会现象,虽也遭到过威胁,甚至是报复,但都是她能应付的。她明白,即便危险,她也是受到众人支持的,说到底,她是与邪恶势力作对,可是现在呢,她若答应了朱英,意味着什么,这意味着她在与权势作对。
“凌记者,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,”朱英的话打断了凌桢的思绪,“我知道我这个请求有些过分,可是,除了你,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。”说着,朱英的情绪突然有些激动,眼泪止不住地流,凌桢递给了她一张纸,等待她平复心情。
“我是在一次偶然中了解到你的,那天,我突然听到我的同事们在聊一起拐卖案件,听她们说,那样的案子一般都不会有记者自愿调查,可是你却能三番五次地冲在前面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我……”
看着朱英的无助,凌桢突然就想到了李逸。
那个比自己大七岁的男人,那个总是为自己考虑的人,那个永远生活在阳光下的人,他那时怎么说的呢?好像是,“我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,可是谁叫我是一名记者呢,既然走上了这条路,总要做点什么吧。”
他还说,“记者嘛,还是挺伟大的。也算是维护社会和谐,维护正义的一股力量之一吧。”
凌桢朝窗外望去,人来人往。一对情侣正如胶似漆,旁边还有一群女学生在借此调侃着彼此,还有个小孩在跟自己的妈妈闹着什么。
“凌记者,您可以给我一个答复吗?”朱英看着凌桢漫不经心的样子,以为她是不愿意,但又想到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了,还是打算做最后的挣扎,“您看,我的脸,”说着又卷起自己的长袖,“还有我的手。”
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触目惊心,凌桢心里一颤,这场景,就像她最后再见到李逸的模样,也是这样,伤痕累累,不,应该是比这还惨,当时的李逸跟随警察查明毒贩的聚集点,被发现后,遭到了毒手。
凌桢憋住眼泪,问朱英,“是你口中的局长所为,是吗?”
朱英的眼中含着恨意,“是!不仅这,这还只是冰山一角,我全身上下都是伤,都是那个变态所为。”
凌桢端正身子,表情突然变得严肃,拿出录音笔,“我希望你能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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